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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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什么明天要去布雷拉美院探望老友，真去了不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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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丁川崎的背影，问再多估计也只是躲在被子里朝自己蛄蛹两下。常山叹口气，关掉房间的灯，面对着丁川崎的床铺侧身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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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远远听见米兰大教堂广场上有人拉着手风琴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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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一直睁着眼睛。房间的能见度很低，但中间有个大飘窗，月光清亮，被雪色窗帘稀释后打进来，勉强能照清屋内事物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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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对面的人以为他睡着了，小心翼翼开始挪动，轻手轻脚地转过身，面对着常山这边，悄悄拉下被子，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和一双眼睛。\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