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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任沅从后视镜里盯着某个人,冷不丁道:“不热吗?把口罩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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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语确实热了,他不习惯戴口罩,闻言便摘下来,露出颠倒众生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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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任沅下意识移开了眼睛目视前方,“你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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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语支着梯子采茶摔下来他去接住的那一天,他躺在茶树下,隐约想起自己在崖底曾经见过一个长发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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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茶宝舅舅和白清语来自同一个地方,距离他掉崖处不远,那么此人,极有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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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武夷崖底,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昏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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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语想了想,坚定摇头,三年前他一直在神境中休眠,不怎么理人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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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任沅仿佛搭讪失败的毛头小子:“你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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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语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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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任沅终于又扫了一眼后视镜正视他的容貌。小小的镜子将茶宝和其舅舅的容貌一同框进,白小茶依赖地靠在舅舅怀里,两人的眉眼粗略一找便能找到诸多共同点,血缘关系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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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骤然产生一种踏空般的怅惘,因为白小茶舅舅强烈的存在,预示着除了白清语外,世界上存在另一个茶宝名正言顺的监护人,茶宝的生身母亲,会在未来某一刻出现。\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