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祈微微笑:“谢谢夸奖。”
对于这个结果他心里并没有多少意外,毕竟八年时间确实足够改变很多,他骨架长开了,抽条拔高。
以至于他爸曾经的同事,认不出他“最好兄弟”儿子的模样。
这俩人在袁祈他们来之前就把防护服帽子摘了,刘玉茂又把紧束的脖领使劲往下扯,他嘴唇干燥,从见面开始就不断用牙咬翘起来的死皮,用尽所有自制力才把应有的客套说出口。
“我们不守规矩,麻烦你们了。”
紧接着又焦急道:“我们赶紧出去吧。”
他扶着李威军,已经在崩溃边缘,跟纪宁说话时音调忍不住抬高:“这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让老师待下去了!”
“……”
袁祈心道好家伙,他被吓成这样脱口而出的竟然不是“自己待不下去”而是“不想让老师待下去”。
他念书少,对老师的印象仅仅停在罚抄和留堂上。
不知道这人是自己想出去不好意思嚎还是真就这么尊师重道。
纪宁瞟了他眼,并不理会刘茂的神经,淡然地举着照明符打量所处空间——这地方不大,四面墙都是青石砌的,在照明符青光映衬下泛着年代感十足的沉黑。
地上堆了好几层的陪葬品,只不过……
跟上一个壁画坑不同,这是个全封闭的陪葬坑,没有往外连接的甬道,更没有门。
如果能有人身处上空脱离墓室俯视,他们就是一群被囚禁在密闭四方盒子中的待宰羔羊。
最初那股“十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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