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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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祈此刻浑身注意力都落在那一团团青光上，心不在焉“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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灜祈淡淡笑着，继续说：“文物生灵在规矩内，最早文物的结局也在规矩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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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其一生，天地万物都在规则的框架中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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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祈，既然规矩让阿宁死，你可以制定新的规则让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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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祈一怔，“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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灜祈信步往前走，长袖轻荡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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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将天地规则镌刻在九鼎之上，你便能增刻这规则。明灵和人类之间的规矩，你来重新界定，你来镌刻增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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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纪宁的结局，以及他自觉非死不可的灾难，都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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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袁祈是两个互有关联却彼此独立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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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圭在他消散之后便没有人能够再使用，但身为他转世的袁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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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祈的命盘虽然跟他关联，却已入了六界，是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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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他不能有的私心，袁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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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动的真情，袁祈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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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他，已经没有资格再握玄圭，但袁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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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祈大致听懂，自己有镌刻新规矩让纪宁活过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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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着衣服握住胸口玄圭，大步踏上高台，指尖轻轻拂过鼎身上的裂纹和那些古老文字，自己忘记了一年的，纪宁的脸再次清晰出现在脑海——冷漠的、带着淡淡笑意的、红着耳廓惹人心怜的、以及在某些时候紧咬嘴唇发出克制又压抑的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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