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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除了满头的血,时幺幺的脑袋真的没有一点破皮。
连个鼓包都没有。
浑身湿漉漉的时月白说,
“陈家那个老二不会善罢甘休,把我弄起来。”
她现在趴在地上,这个姿势不太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座废弃的桥下,全都是乱七八糟的碎石。
大的小的石头都有。
因为这些石头做掩体,这个幸存者团体才在这里栖息。
每一家都用了篷布隔起来。
而时家的篷布,离了别人很远,处于桥根底下,一个凹陷的碎石堆边。
也就是说,只要时月白能坐起来,靠着身后的碎石堆,她就只用管好前方就行。
时二嫂擦擦眼泪,叮嘱了时幺幺一声,她爬到时月白的身边,努力的推着时月白。
时月白自个儿也用了点力,时二嫂一边推她,她一边掐着指诀。
脂肪里的热量,丝丝缕缕的自时月白的四肢百骸,流入她的指诀。
再转换成微弱的力量,让她在时二嫂的帮助下,顺利的翻过身。
肉身转过来,时二嫂又去抬时月白的两条腿。
那两条腿,就像是四个大肉饼,大腿上一块厚厚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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