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开始的时候，他才十岁，他当时是尝试过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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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报警没用，警察说：“要债是民事纠纷，我们没有资格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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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们在看守所待上几个小时就会被放出来，放出来之后是更狠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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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生眉眼阴郁，他目光下移，最终落在少年穿着的被洗的起了毛边的校服上，校服的衣摆此时和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交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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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吗？”他突然蹦出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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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没听清楚，抬头看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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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生没说话，只是想起了之前在杂志上看到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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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看到十年前的自己，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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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杀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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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的那团墨色逐渐加深，手缓慢落在少年的脖子上。\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