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该帮着弟弟吗?”
幼时的种种在眼前浮现。
交错的、模糊的、产房里拥抱男孩的脸,还有站在门后,背着双肩包,刚刚被告知自己有了个弟弟的女孩。
聆泠突然想笑。
听到弟弟作为礼物送给自己时她没有笑,父母说有了儿子就有了依靠时她没有笑,打趣说女儿嫁出去后还是得靠婆家时她没有笑,此刻听见“姐姐就该帮着弟弟”这种荒唐的话时,她却释怀地笑了。
或许是这样,早就该这样,在这个用“姐姐就该帮弟弟”来美化“重男轻女”的家庭里,早就不该再用平等伪装。
把她当傻子,把她当摇钱树,把女儿当献给“老板”的礼物,心安理得地让她破碎,又恬不知耻地要她拼凑自己献媚。
原来一直维持的亲情竟然是这样。
什么是爱,是对她来说被作为受难日的生日却因为主角是弟弟于是母亲说生产那天很幸福;是女儿考上大学却被说没用而儿子考不上高中都是老师的错。
他们爱自己的儿子还不够,还要女儿来继续爱他。
聆泠很想对他们问一句为什么,却又只是自嘲地笑了下,说了句“凭什么”。
她也很想有人这样为自己着想,可——凭什么?
凭什么要拿钱给你,凭什么家里要靠自己陪睡来养,凭什么吸姐姐的血吸得这样理所应当又理直气壮,又凭什么,在当初知道生下来的是个女儿时不干脆一了百了让她死掉。
聆泠挂了电话,无视母亲发来的消息,停车场里很亮她却察觉不到光,又孤零零地回到那个雨夜里,孤寂脆弱得只能和自己拥抱。
其实聆泠那天是想退学去打工的,坐上远离城市的大巴,只要能逃离无休止的欠款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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