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刺过那些不断扩大的空洞,还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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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楔子找到新的宿主呢,他不敢想因果,亦不敢算得失,否则冷静下来,就会发现——一样,全一样。
他的脚踢到门槛,惊动正殿内室的双头鸟。
“开门,开门!”
鸟古怪地桀桀笑着,想扑过来食他的肉。
奚朱见不语,由宫人引到内殿。
中宫俨然是另一世界,绮縠纷披,宫徵靡曼,不禁让人柔情苏起,难以抉择。富贵温柔乡,谁能不爱,他怎能不爱。
他坐在案几旁,慢慢缀饮春酒。许久未见她的人影,他有些按耐不住,想起身去偏殿。
“娘娘,公主在上林苑。请随我们来。”
奚朱见不可察动了一下眉头,他还是依言上了车。
还没到那处花林,车上一身宫装的奚朱见就彻底怔住了。
不远处的少年,给少女鬓间簪上了几朵桃花。他清楚看到了,景元琦的笑容,亦如春花般烂漫。风入花枝动,少女含情微笑,好似几生几世的苦与哀都凋谢在了昨日。
一样,全一样。
奚朱见握紧了刀,如果在她欢笑时就收走她的命,这一切就是永恒的。他想到眼前的人是他昔时挚爱的妻,旧时忠诚的君主,不禁双眼喷火,肺腑撕裂。他又把痛恨的火焰点燃,烧尽这一片开得过艳的花林。所有的欢乐,都要被他践踏在脚下,永世不得轮回。
此时已是黄昏之时,但春日不谢,依旧旖旎悱恻。
“臣妾见过陛下,公主。”
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摇动的烛影。在青与赤的相融交合中,他为此地染上一抹死亡的色彩。背对着太阳,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望着他的身躯,竟无比高大。
景令瑰见他来了,神情不虞,“阿姊,赶紧问事情吧。”
说着,他就转身去往别处了。
皇帝不理解,明明只是一个消遣玩意,为何姐姐这么看重他,还要为他跟自己置气。再想想这段时日里他的胆大妄为,让景令瑰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
弟弟一离开,景元琦的身子显得有些单薄。
帷帐中,有茶有酒,好不惬意。两人先相对无言喝了一点,直到月升,才开始说话。
她敛去脸上的笑,看着盛装的奚朱见,“你……怎么了?”
奚朱见不见半分窘迫,勾起自己散出的几根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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