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公主,不如先去我家的庄园逛逛?先前你第一次上船,波涛不稳,容易使人头晕。”再说她到底是闺阁少女,这阵先带她好好游玩,增进一下感情。
她有些期待,“我们哪天去?”
容曜瑞放下手中的巾帕,思索道,“不日便可出发。”
等他们再次出游时,公主府却来了一位客人。少年见姐姐姐夫同乘一车准备出行,笑意不改,未露半分失落,“那我改日再来拜访阿姊,望阿姊和驸马玩得尽兴。”
景元琦倒是有些尴尬,之前还是她问阿归什么时候来公主府,这时她倒是爽约了。
“太子殿下。”
容曜瑞一改私下的闲散嬉笑的态度,面对太子倒是能让她望见他端肃认真的一面。不过一想到这两位都是未到弱冠的年龄,她就有点想笑。
等他们走后,景令瑰不由得垂下眼帘,脚步沉重地上了车。
不过寻常之事,于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自从祭祖之后,就一直想住在东宫。既想开始获得独立于父亲的政治势力,也想同阿姊一样暂别儿时的旧居。不过父亲始终没开口,让他继续呆在宫廷里。景令瑰一路走,一路望着昔日熟悉的地方,早已人声断绝,不见生机。再回想着刚才阿姊同姐夫那笑容,不知何时,眼睛蓄了泪,模糊了视线。
终于只留他一人了。
饰金羁的矫健白马拉着夫妻俩飞速远离皇宫,离开天子脚下。景元琦稍稍掀开帘子,只望到瓦陇竞逐,金张之第尽抛身后。那尽头的朝阳之光势如洪钟,只等他们前去撞响第一声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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