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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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忙不迭抽回袖子，心有余悸地说：“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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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也不回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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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赫连夜的目光如影随形地黏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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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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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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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夜环顾四下，瞧见了姗姗来迟的卢敬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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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敬锡家世不显，纵然与怀雍私交甚笃，实则位置并不算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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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与身边新认识的一位文官之子说话相识，对方刚说完羡慕他与皇帝的养子怀雍以及赫连大公子是好友时，赫连夜正好走到边上，从袖子里掏出块座位牌子，随意地掷在桌上，说：“还以为文起你懒得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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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卢敬锡旁边的人战战兢兢地指了指座位牌子，问：“赫连公子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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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夜笑眯眯地说：“我跟卢公子是至交好友，我想和他坐在一块儿，咱们换个座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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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夜抬手指了一个离皇上近得多的位置，说：“喏，原本安排给我的位置在那，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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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是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傻了，晕晕然涨红脸，激动颤声问：“可、可以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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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夜给侧立旁边的谒者递了个脸色，说：“我说可以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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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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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夜干脆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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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敬锡兀自岿然不动，坐姿端正，饮一口茶，放下茶杯，道：“赫连公子，许久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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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许久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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