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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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反应过来，宝剑已经被扔在他的面前，在离他一伸手就能摸到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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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说：“谁敢说你你就杀了谁！来一个杀一个！杀到没人敢在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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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父皇根本听不进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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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把头抵在冰凉的石板地面上，落泪不停，他说：“儿臣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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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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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没什么威慑力，更不可能说服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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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想要听从这样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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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疾步走到他的面前，捡起剑，像那天在御花园里一样地指着他：“朕让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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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仍然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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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颤抖，是父皇气得手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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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这就是朕费尽心血养出来的好儿子。”父皇气极反笑，“没想到朕养你这么多年，最后你竟还是跟你那个亲爹如出一辙，都是不识抬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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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想要离开朕吗？朕到底是哪里对你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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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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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朕让你开口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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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看着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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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不得不直起脊背，以跪坐的姿势面对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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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的剑就点在他的胸口，锐利的剑锋随时可以刺破锦衣，将他赐个透心凉。怀雍垂下视线，只盯着父皇的鞋子，尽量不发出哭腔，极其倔强地说：“父皇待儿臣恩重如山，儿臣身上的一丝一毫都来自于父皇，怕是八辈子也无法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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