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抄起瓷枕头就去找赫连夜,势要跟赫连夜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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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笑闹的声音传进卢敬锡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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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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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出门去到院子里看他们俩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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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觉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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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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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怀雍隔壁屋子的卢敬锡不知为何,做了一个朦胧混乱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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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是他坐在黄昏迷蒙的光雾中,坐在怀雍午睡的床头,手执细毫,在怀雍的脸上一笔一笔地绘制芍药花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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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发冠未解,脑袋枕在如意叶形碧玉枕上,洁白的脸庞比枕上的芍药花更美,过一会儿,怀雍似乎是被痒醒了,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睛,见是他,带点笑意地又眯起眼睛,招手让他更靠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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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剥落,他也不知怎的就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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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凌/乱/不/堪的梦中,午后的光软溶溶、暖融融地围拢住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冷,怀雍的发髻摇得散了,发簪也松了,敲在瓷枕上,断断续续地磔磔、磔磔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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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醒过来已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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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来叫卢敬锡起床,叫了两声没叫醒他,捏住他鼻子才总算把他逼醒了,好笑地说:“昨儿是我被水蛭咬,你说说不定会发烧,结果我好好的,倒成你一睡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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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敬锡讷讷应了,说这就起来,不敢看怀雍,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裤子里一团粘/稠,极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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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时起,这样香/艳的梦就会三五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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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控制,无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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