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几句话,怀雍似乎也没听进去,反而额头冒出了细密冷汗,他看得出在忍耐着莫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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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敬锡谈不下去,问:“怀雍,你怎么了?身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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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无比虚弱地笑了一笑:“没有啊。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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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说一遍:“我很好。”又觉得实在是太容易看出被撒谎,折中说,“头有点疼,这两天受了点风,没睡好。这事要么你明天再来找我商量,我一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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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还要起身送卢敬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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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怀雍才一站起来,便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般,一头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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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听见卢敬锡慌里慌张地唤他名字,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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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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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怀雍看到幼时看习惯的帐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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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帝寝的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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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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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皇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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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意识到什么,转过头,父皇在他的床边,坐在一张底盘沉重的紫檀木椅上,一只手手肘支在龙头扶手上,扶住略歪过来的头颅,如此冷着脸,眼神阴鸷地盯住他,问:“醒了吗?”\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