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比孤独，他又说自言自语地再说一遍：“赫连夜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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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在心底想：赫连夜只会不再爱我，改成恨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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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从今往后他们就会这样老死不相往来，然后赫连夜继续活在世上一日，便恨他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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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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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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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对自己说：你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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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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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卢敬锡，怀雍返身回去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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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夜那边他也做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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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说的，要恩威并施，先惩后抚，方是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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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太医去给赫连夜医治，太医会给赫连夜缝上手筋脚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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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运气好，赫连夜能重新走路，拿得起筷子，只是想要再跟以前那样在沙场上驰骋，如臂指使地挥舞长戟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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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听过他的安排，问他：“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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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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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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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这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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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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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该去接受自己的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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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为他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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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抬脚跨过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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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去看父皇的脸，只低着头看见父皇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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