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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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如杀了儿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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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连死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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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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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语无伦次地呢喃，声音、身体、连带他的灵魂都仿佛在畏惧、痛苦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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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量渐渐低了下去，如失去了挣扎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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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了白天的沉着冷静，像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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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假扮太医失败后，尹碧城重振旗鼓，该扮成宫人混了进去，侍卫不能进内宫，太监的检查又多，他只好扮成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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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阵子帝宫人员流动大，才让他还算顺利地获知了怀雍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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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被皇帝关在了帝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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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又被关在屋子里头做什么，他就打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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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声音却又重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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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碧城再次低下头，耳朵凑到怀雍的唇边，他听见怀雍在反复说同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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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阳，臣为阴；父为阳，子为阴；夫为阳，妻为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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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阳，臣为阴；父为阳，子为阴；夫为阳，妻为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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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阳，臣为阴；父为阳，子为阴；夫为阳，妻为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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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愣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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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段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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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其实每晚都会做相似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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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他还被关在一片漆黑的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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