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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更觉得好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脸,说:“不然呢?尹碧城,我是你的杀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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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碧城拍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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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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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更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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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觉得遵从冲动,将怀雍推倒了,那股阴魂不散的郁闷就会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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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也的确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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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却有一种更胜以前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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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压根没当他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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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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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一路上,怀雍其实都没真正地惧怕过他,怀雍愿意跟他走,只是因为不想留在京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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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碧城问他:“你记得你昨晚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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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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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碧城:“你说,我尽可以恨你。你说你亏欠。那我要你偿还,从今以后,我去哪,你就跟我去哪。一命还一命。我要你用你的人生来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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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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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尹碧城不说,怀雍也是打算一起去旧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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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出生起就在建京,从没有去过旧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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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有关于旧京的印象都来自于别人的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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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齐朝最繁荣昌盛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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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诗人用最美好的词汇去形容他,仍要唏嘘不及亲眼所见的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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