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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张小脸吓得雪白,他看看奄奄一息的父皇,又看看侧立一旁的怀雍,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他怔愣原地,压根不敢上前去。直到父皇亲口召唤,他才怯生生地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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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玘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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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儿、儿臣在。”他双目含泪,很想问母后在哪,可无论如何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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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叮嘱道:“你年岁尚小,学识不足,暂且还不能担当起守护江山社稷的重任。今后要多听你皇兄的话,有什么麻烦,可以托付给你皇兄。等到你及冠娶妻,便可以亲自执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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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把怀雍叫过来:“隐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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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膝行过去:“儿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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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柔声细语地问:“你是我悉心调教长大,于朕而言,与亲身骨肉无异,既如此,太子也算是你的弟弟,你答应朕,从今往后,要护着太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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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叩首:“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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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父皇让王阁老在几位一品贵官的注视中,一字一句地写下自己的所交代的传位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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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继位为皇帝,而怀雍则作为摄政王,在新皇长成之前暂揽大权,巩固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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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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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定下,司天监找了个最近的好日子,择日簇拥这个九岁的孩子登基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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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各家已经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到时候要服国丧所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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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时候皇帝还没有咽气,他依旧理应是大齐最尊贵的人,可大家仿佛都已经提前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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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雍仍陪在父皇的身旁,直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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