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苦海中沉浮。安雁清这时也适时抬眼, 平和重复:“贺小姐,天色不早了,我该带着我的妻子回家了。”
妻子, 妻子,妻子。
简单两个字, 一个最直白的称呼,对一种相爱之人之间最亲密的关系的诠释。轻飘飘的字眼陡然化为一条无形的鞭子,一下下鞭笞着贺玉备受折磨的心脏。
“我……”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无论什么都好。只要能打破这尴尬的沉寂,只要能让她在快要窒息的绝望中,寻得一点新鲜空气。
让她在安雁清冷漠的眼神之下,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丝残存的体面。
可她几次启唇,都发不出一个成形的音节。坚硬的杯壁深深嵌入她的掌心,她只能狠狠咬着自己口腔内的软肉,直到口中弥漫出浓烈的血腥味。
极度的嫉妒啃噬她的心脏,她的视线几乎凝固在安雁清怀中的钟楚的脸上,似乎唯有借着口腔内尖锐的刺痛,才能让自己勉强保持理智。
这样娇媚妖娆的楚楚姐姐。
从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过这样一面的楚楚姐姐......
安雁清突然抬手,轻轻压了下钟楚的脑袋,将她的脸埋进自己颈窝。
贺玉只能眼睁睁看着,钟楚瓷白的肌肤被散落的秀发掩盖。艳丽的红唇、精致小巧的下巴,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丽,一同被安雁清藏进自己的羽翼之下。
她好像察觉到了贺玉露骨的视线,而以她对钟楚的深沉病态的占有欲,绝不容许有人当着她的面觊觎她的宝藏。
从未有一刻,贺玉如此嫉妒安雁清。嫉妒到发狂,恨不得让她这个人从人间消失。让自己取代她的地位,成为能让楚楚姐姐全身心依赖的那个人。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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