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问一句声调都在往下降,脸色也越来越沉,抓起她手腕,“指甲都没有,怎么划到\x1a你自己的?”
路鹿想收回手,她从小胆子就是软绵绵的类型。
很害怕被凶,尤其是看见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哥哥朝自己变本加厉地逼供。
项浩宇捏住她手腕不准她躲开,勾下颈闻到\x1a她身上沐浴乳的味道。
男人眼睫眨了下,音色温和,却说出极其冰冷的话:“清醒了吗?妹妹。”
清醒了吗?
不管怎么样,你注定只\x1a能\x1a做他的妹妹。
路鹿眼眶酸得难受,索性懒得挣扎了。
低着眼一屁股坐在地毯上,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抽抽嗒嗒:“你不用总这样提醒我,我比谁都清楚你是我哥。”
项浩宇喉间有些干涩,动了动唇没说出话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垂眸瞧着她。
“我也想过和卓策相敬如宾,互不干扰啊!他出轨找女人我也不介意,本来就是有名无实的塑料夫妻。”她自始至终没抬头,低着眸自顾自地说,“可他到\x1a了澳洲之后玩得越来越过分……”
“他带两个女人回家伺候他,乱抽东西\x1a,私生活也乱得要命。我不敢让他碰我,我怕得病!我甚至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我觉得恶心!”
“为什么一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男人在私下会那个样子?”她挽起袖子,抬眼直视他,“我不止是耳朵下有伤口,手上也有。”
藕臂上一道道指甲划痕,都是崭新的痕迹。
项浩宇抑制住想伸过去的手,眉宇蹙起:“怎么弄的?”
“我昨天下午在睡觉,有人敲门。他在外面\x1a找女人没给够钱,人家找上门来找我要!”
路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屈的一双泪眼看着他,像是在质问:“你不是说我嫁给他会幸福吗?你们所有人不是都这么跟我说的吗?!”
圈子里有些公子哥玩得开玩得脏都能\x1a想象到\x1a,但玩到\x1a正室面\x1a前去的几\x1a乎没有几\x1a个,想来卓策也是百密一疏。
项浩宇有些自嘲地想:尽管是这样,路家怕是也不会有人觉得她能\x1a以此提出离婚。
可是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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