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这样问,凤明陷入深深梦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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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仁宗登基后,太子监国,时逢西燕犯边,撕毁敕勒盟约,大肆屠杀三十二外族,太子景衡不顾朝臣劝阻,执意命凤明领兵二十万,抗击西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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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不负景衡所望,不仅击退西燕,甚至一举夺回被西燕占据三百余年的燕云十六州,一把火烧毁西燕王廷,坑杀战俘八万,将西燕王带回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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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二年夏半,宫宴之上,西燕王伏地跪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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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大的胜仗,注定被史书铭记,连一向因病罢朝的仁宗景文寰都现身宫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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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凤明此生最开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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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十一岁封狼居胥,得胜回朝,百姓夹道相迎,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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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景衡在,仁宗也在,皇后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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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喜欢找事的一众文臣,也都含笑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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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夸景衡识人善任、用人不疑,夸凤明天纵英才、功比卫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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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是大齐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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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奉天殿中,景衡力排众议,执意将二十万大军交给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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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挂帅出征,援驰万里,贺兰山下病阵如云、羽檄交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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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度玉门关,西北的寒夜又冷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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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切都已结束,西燕覆灭,中原大地被外族践踏的屈辱成为历史,那写满血泪与欺凌的一页,在今天彻底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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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终于为大齐荡平贼寇、收复失地,他所愿所想,如今俱已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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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畅快恣意,听着西燕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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