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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燕的城邦藏在西北深处。胡巫山地处沙漠腹地,是西燕王廷和最近城池间的中间点,从嘉峪关一路西行,若无胡巫山补给,即便骑着骆驼都很难穿越这么长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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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烧了胡巫山,如同斩断西燕与其他城邦的联系,西燕人若无别族帮助,是活不过旱季的。然西燕本就是三十二族的叛徒,仗着兵强马壮在敕勒川横行霸道,这次元气大伤,三十二族趁机压制尚且不急,又怎会帮助西燕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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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笑,他拿汉人头颅盛酒时怎生不哭,这时候鼻涕拖得老长,好恶心。”汪钺在凤明耳边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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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钺也是宦官,打小跟在凤明身边,随军征战西北,是凤明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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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饮下一盏酒,他本来就不想把西燕王带上宫宴,此举过于危险,西燕人狡诈至极,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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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因怜悯放走一个西燕男孩,那男孩当夜就将狼群引向了他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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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孩当时也是这样哭的,他是西燕贵族幼子,会说汉话,他哭着叫凤明‘大哥哥’,并发誓永不与汉人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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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杀他时,他的眼神就像一头狼崽,盯着凤明恶狠狠说:“汉人惨叫的声音真好听,是不是啊,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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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慈的君王啊,”西燕王一声高呼,打断凤明回忆:“八万亡魂在风沙中哭泣,旱季已到,他们的妻儿都将死于干渴。西燕灭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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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燕王伏地痛哭,大殿上议论声渐起。凤明微微抿唇,他耳力极佳,自然能听清这些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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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有人觉得西燕全族何辜,竟被困死在沙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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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着,有人说:坑杀战俘,亦是有违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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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说:凤明好大喜功,拒不受降,手段狠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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