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用。”凤明甩开景恒的手，压下喉间的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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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在凤明身前蹲下，双臂后展：“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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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拒绝道：“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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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人怎得偏爱逞强。”景恒站起身，拉住凤明的胳膊，使巧劲儿把凤明背了起来：“你好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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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身材高大，有把好力气，背着人毫不费力，他一手托着凤明的腿，一手护着凤明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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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即便黑暗中看不见，也不会磕着凤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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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僵着身子，生怕下身贴到景恒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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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不见，其他感官便加倍敏锐，他闻到景恒身上有淡淡的汗味，和衣服上即将散尽的沉檀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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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好香。”景恒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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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景恒也在闻他身上的味道，凤明霎时无措，有些尴尬，好在黑暗中景恒并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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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低头闻闻领口，他身上只有药味，那药他喝了六年，泡在药汤里一般，好似已腌入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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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镇定地问：“药味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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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药香……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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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略微沉吟，像在想什么，却说不出所以然，只又重复一遍：“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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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明不再说话，被背的习惯了，他逐渐放松身体。他闭上眼，一时分辨不出背着他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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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给他的感觉也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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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凤明将脸搁到景恒背上，他松懈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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