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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脸上笑意渐淡,这些人的语气神情轻蔑,好像宦官就不是人,就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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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族人瞧不起、宦官也瞧不起,迂腐傲慢,自命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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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饮过几轮,景恒见众人醉得紧,趁机打听:“你们知不知道,有个内监叫做彩宝的,后来改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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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席间之人皆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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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下来,景恒几番询问都不得果,难道真得去宫里查金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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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那你们知不知道,有谁和太监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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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问得隐晦,却仍有人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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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身出小指:“您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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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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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小声在耳边景恒说:“玩儿太监的,还真少,这太监在宫里,旁人想摸也摸不到,您还有这兴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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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景恒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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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你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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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喜欢走旱路,我带您去小南楼,这……这内监……您不要命了。”那人四处看看:“这儿没法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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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了然,知道这想必是涉及辛密,不是骂句‘阉党’这么轻的事儿,那人不敢说。他一点头:“您哪位,我改日单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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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笑:“景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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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姓景,景恒来了几分兴致:“亲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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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旬又笑:“不敢,我是怀王的庶弟,哪里算是您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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