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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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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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咬破茧，不断抖动翅膀，干瘪的翅翼逐渐充血舒展，蝶翼上银蓝色磷粉华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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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好亮，好热、到处都是血红与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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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枯萎了，它必须得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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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大小的雪花在空中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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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春天，而是一场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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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扬起翅，在漫天大雪中穿过火海与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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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了，它拼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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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找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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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登高而立，雪落在他冰冷疏离的眼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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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也要落在他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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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抖抖蝶翼，也许能扇去他眉间的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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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靠近他，终于，它飞上了高高的城楼，落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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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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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它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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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死了，它应该在属于它的季节出生才对，那个季节没有雪，有满庭的月季和芍药。\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