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父母早逝，又逢灾年背井离乡, 逃荒路上匆匆与弟弟作别，孤身北上进入内宫司设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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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司设监遇见了彩墨, 两个地位卑微的少年成为朋友, 一起练剑、一起受罚, 那是凤明一生之中唯一与人并肩而行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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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光也结束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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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墨成为高祖娈童后便不许凤明再去找他，司设监众人拜高踩低，见状便把打发凤明到嘉荣殿做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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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在嘉荣殿的那场大雪中，凤明遇见了景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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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衡是皇太孙，是真正的天潢贵胄，从遇见景衡起，凤明便开始了一场千里万里的追逐与奔赴，他更加勤奋的习武读书，努力做一个‘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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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经验告诉他，没用的人会被抛弃，会被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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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他首次远赴西北监军，十九岁挂帅，夺取燕云，为大齐开疆扩土，荡平贼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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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去匆匆，脚步飞快，成长的速度令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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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后，在权力的倾轧中，凤明几度沉浮，三次勤王率军打入京城，救过仁宗、救过圣宗、救过景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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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与一同长大的景朔反目成仇，凤明亲手杀了景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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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宗景衡死后、景恒未曾转生的那五年间，凤明孤零零的守在高处，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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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劲全力去守护的人守不住，他难以面对的诀别无数次上演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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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皇后、圣宗、景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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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而言，死亡才是永恒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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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生死边缘，凤明都凭借一腔孤勇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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