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昨夜我

sp;“酉初二刻，你什么时辰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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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鉴将陆晏吟从榻上捞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一手拨了汤勺，将那勺深褐色的汤药喂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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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了，睡前外头还是大太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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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吟被这味道苦的直皱眉，她屏气喝了两勺，想吐的感觉堵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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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鉴给她拍着背顺气，忍了片刻，忽然道：“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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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陆晏吟喝完了药，就这么靠在荀鉴胸膛，她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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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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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吟听了，本就烧的发红的面颊更添一层红晕。昨夜做的时候倒是没那么羞，现下被荀明彻如此诚恳的来了这么一句，心中那点隐秘的羞耻翻上来，她觉得不好意思，又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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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怎么能做到面不红心不跳，言辞认真讲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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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说什么？昨夜什么？昨夜我太用力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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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也不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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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起了风，地上的枯叶被吹得沙沙响。两人紧靠着，相对无言，有一种微妙的情绪在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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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吟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像是雨后山涧的泉水一般清冽，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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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头，将半边脸贴近荀鉴胸膛，被这味道包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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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衙门里不忙么？”陆晏吟靠了一会儿，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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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鉴轻“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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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晏吟方才想吐的感觉被冲淡了，她闻着荀鉴身上的香气，忽然很想开口夸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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