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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怨。我已经赢了他一局，将来如果再相遇，我仍然会不留情面地打他，既然他对这些全都清楚，又全盘接受，我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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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他忍不住睨着何琳又是一哂，“更何况，如果我退一步，或许能让frank如愿以偿，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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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琳没理会他后面的戏谑，仰着脸，目光尖锐地刺向他，“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出让价一定大大高过当初从他手里买来时的收购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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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迪非大笑，“我发现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他挑眉，“你猜的没错，这是——他应该支付的学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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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琳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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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你了，何去何从，你自己做个决定。”王迪非的身子绷直了一点，他犀利的目光停留在何琳脸上，让她蓦然间感到一阵压迫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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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过我要提醒你，考虑问题还是不要太注重逻辑和形式，偶尔跟着感觉走一次也会有不错的结果，不信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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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琳心乱如麻，但她当然不会因为王迪非这几句语重心长的话就立刻改变原来的决定，只是别着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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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迪非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除了开股东大会，他很少有跟人这样促膝长谈的雅兴，此时觉得有些疲累，仰靠在沙发里，最后又说了一句，“不要因为跟谁承诺过什么，或者跟谁赌气而影响了你的抉择，别忘了，这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幸福——也包括frank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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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那间包厢的，太多的细节她还来不及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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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迪非没有跟她一起走，他还想在那里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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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琳走出去之前，他又在身后唤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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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我……祝她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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