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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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谁又敢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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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问：既然先父王体弱，先祖父王为何还送他去郑国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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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请王上赎罪，老奴不知。闻喜躬身道：先太王贤明果决，自有其道理，老奴一介阉宦，怎敢议论这等邦交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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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汉王颇觉扫兴，想了想，又问：寡人听闻，相国以前也为郑人，那么自然也是在郑国与先父王认识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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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闻喜的语气有了一丝不安，但刘枢没有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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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认识的？是不是相国以前在郑王宫做大夫？寡人的先母后那时为郑国公主，应该也认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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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喜听到这里，慌得额上冷汗都快沁出来了，像掩盖某种敏感的秘密一样，犹犹豫豫道：王上，相国大夫之事，奴实在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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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汉王的小拳头锤了锤龙辇的扶手，大骂道：你这也不知，那也不知，怎么在王宫白待这几十年？寡人看你就是故意的，每次问起一些事都支支吾吾！莫不是寡人连亲生父母的事都没法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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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易见，这一句骂声过后，四周便是一片的噗噗跪地声和此起彼伏的恕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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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们围着王辇跪了一圈，缩在地上，竭力表现的诚惶诚恐、战战兢兢。这已经成了汉王宫里几乎每隔几日就要上演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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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汉王坐在高高的龙辇上，俯视着这一片趴在地上向她求饶的人。再一次的与之前很多次一样她幼小的内心突然感到了一阵难以言说的凄惶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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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太小，经历的事情也太少，不能定义这种情绪叫什么，她只觉得闷闷的，很无力，胸口和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块黑布，捂的她喘不过气来，憋的她眼眶发胀。她觉得有点莫名的无助，但又找不到无助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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