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色愈加认真起来，沉声道：“但这秘籍自诞生以来从未被用在正途上过，反而是霍乱江湖，多造杀孽。就像你说的，它是柄双刃剑，还未救人，已然伤人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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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一道：“这便是人们不知如何利用了，弟子认为，凡事都是事在人为，秘籍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人。武学秘籍本身并无善恶之别，善者得之为之以善，恶者得之为之以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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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阳眼中似有光华闪过，看着王道一的目光中带着肯定和欣慰，若有所思的喃喃重复道：“善者得之为之以善，恶者得之为之以恶，好，好，好一个‘善者得之为之以善，恶者得之为之以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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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一静静的跪坐在下首，等着师父继续说下去，王重阳却不再说话，兀自沉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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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王道一问道：“师父所说的那武学秘籍可是蒲团下的那本书？也即是……七年前，您借与那无名僧看的那本‘天下第一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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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阳笑道：“你竟然还记得当年那回事。是，确实是这样。”微微一笑，似是在回忆着什么，继而又恢复平静，说道：“道一，这本秘籍，你想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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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一讶然，思量片刻，摇头道：“弟子不想学。”她心中暗想：“开什么玩笑，这烫手的山芋我可不要，我一不沉迷武学，二不想争什么天下第一，更不想让自己处在江湖的风口浪尖上。我一辈子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的呆在教中，读书练功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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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阳问：“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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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一不好意思实话实说，只得道：“这书中武学自然强大，但弟子恐怕担不起传承此书的责任。弟子只愿陪着师父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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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阳哪能不知道她心中的真实想法，于是叹道：“为师知道，你素来与世无争。”说完这一句后，又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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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一隐隐觉得，师父的心绪今日似乎格外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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