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约会

铁丝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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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姿态像婴儿，但又不是婴儿，他时不时就要停下，像是某种依赖五感捕食的猎手，这里闻闻，那里听听，确定目的地后，继续兴奋地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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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是返祖了，简直就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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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利尔的注视下，米基爬出老年科，爬出医学楼，爬出警戒线，爬出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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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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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游子归乡，他喜悦地扎入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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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军兵立刻把他抢救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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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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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利尔将他彻底禁足后，米基每天大吼大叫、抓挠皮肤、以头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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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14年他治疗痴呆症开始，没有一个护工不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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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美娜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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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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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2013年才刚刚荣获科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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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凯恩平淡道，“有些人就像流星，短暂地闪耀，然后迅速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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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档案:“米基已经在2013年辉煌过了。所以你不必为他感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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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回到城区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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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他一直住在研究所的特勤宿舍，和女友确定交往后，他在市中心租了套不错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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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没什么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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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期执行凯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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