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但是今晚的月色十分昏暗,很好地掩盖了这些细节。
蛊婆在门口伸出手,慌乱地拉住“小满”的衣袖,浑浊的眼睛里出现慌乱的神色。
“啊!啊!”
她的拐杖颤动起来,即使老糊涂了,也知道来者不善,不愿自己养大的孙女被送入虎口。
可是“小满”伸出手,拍掉了袖子上的老人的手,仿佛拍掉灰尘一样。
红衣新娘登上了轿子,布帘缓缓拉上。
蛊婆婆松开手,绝望地坐在地上,喉咙嘶哑地哀嚎了起来。
眼睁睁看着“孙女”远去,这一走就是生离死别。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预感小满要离开了,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所以喜神容易和爱别离混淆,人类的悲苦本来就有部分是重叠的。”江时想道。
见新娘主动上了轿子,酒槽鼻终于松了一口气,给其他轿夫使了个眼色。
于是他们高唱着“起轿嘞”,使出浑身气力,将这架红轿子一口气抬了起来。
前面的轿夫光着膀子,踉踉跄跄的身形十分不稳。
男人惊呼道:“怪事,这新娘子怎么这么重?跟秤砣一样。”
酒槽鼻在前面吹着唢呐,喷了一鼻子气,阴阳怪气地笑道:“谁晓得呢,当导游的,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丰满一点不很正常,山神有口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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