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保昌无动于衷,倪雀被他粗暴地拖拽着,后背与地面摩擦,衣服的布料被碎石持续地磨烂。
太疼了。
倪雀受不了。
她抬手也去拽自己的头发,和倪保昌形成一个相左的力。同时,她的脚也在地上拚命地蹬着,这给倪保昌的拖行带来了极大的阻力。倪保昌骂了一句,松开手,改去拽她的胳膊。
头发得到解放,倪雀冒了一身的虚汗,几近脱力。
倪保昌就这么拖麻袋似的把她拖到了羊圈门口,然后撒手,指着羊圈的门:“我回来的时候,锁就是这么挂着的,没扣死,打开一看,里头少了两只羊。”
他踹了倪雀一脚:“滚过去,给我数一遍。”
倪雀颤抖着说:“我锁了门的。”
倪保昌一字一顿:“给、我、数。”
倪雀忍着头昏眼花,忍着腰背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离羊圈的门只有两步的距离,但她走得极其拖沓磨蹭。
如果真如倪保昌所说,丢了两只羊,那么这扇门一旦被打开,于她而言,如地狱之门被打开没什么两样。
那些羊对倪保昌来说,就是没钱花时候的钱袋子,丢了会要他命。
而他会要倪雀的命。
手碰上门锁的时候,倪雀在心里祈祷,一定是倪保昌喝多了眼花数错了,八只羊都好好地在里面待着。
但她又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如果不是倪保昌看见羊圈的门锁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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