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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自省中,江既迟无法不回望审视自己当年离开青螺镇这件事。
他还能记起当时的心情。
在被倪雀偷亲后,他震惊得无以复加,实在难以置信,半夜睡不着,一直在复盘自己的言行举止是否存在无意识的过界,才让一个简单朴实的小朋友对他起了那方面的心思。
他想了大半个晚上,那一夜基本没怎么睡。然而他的大脑根本处理不过来这条信息,他毫无头绪。
最后他想,也许他并不擅长和十几岁的小朋友打交道吧。怕面对面的告别让倪雀在他面前显露更多情绪,也怕自己在知道倪雀对自己的心思后,和她再相处会过度解读她的一言一行,当天夜里,他就改签了机票,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
当时他并没有所谓的仓皇而逃的感觉,他认为他的不告而别,果断且及时,是一个理性且正确的决定。
现在回想,他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慌,否则后来也不会让冯子业给倪雀带话,让她办了手机号后联系自己,而在倪雀一直没联系他后,他也默认般地毫无作为了。可能在他自己都未知的内心深处,他本身也想揭过那一页、断掉那丝缘。
并且,他也并不绝对是正确的。
他一个招呼都没打,就提前走了,那时候的倪雀,说不定第二天还兴致勃勃地去找他,想要送他一程,结果被告知他早就离开了。
她是不是也曾惊讶、不解,或失落、难过?
想到这里,江既迟觉得胸口都闷了几分,他把车窗摁到最敞,抬手又解了一颗衬衫的扣子,领口往两边扯了扯。
他狠吸了一口烟,烟头猩红燃至极盛。
烟雾吐出,他眯了眯眼,又抵着车载烟灰缸将抽了一半的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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