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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倪雀即将睡死过去的时候,她感觉到江既迟的手停留在她的右胳膊上,顺着微凸的触感,从她的胳膊肘,抚到她的胳肢窝处:“倪雀,这是疤吗?”
倪雀迷迷糊糊的:“嗯?”
“怎么弄的?这么长一道?”
困倦降低了人的心理防线,倪雀答得含混:“被砸的。”
“谁砸的?”
等了许久,没得到回答,江既迟稍稍退开一些,去看怀中的女孩。
倪雀已经睡着了,薄薄的背脊随着呼吸,轻浅地起伏着,瞧着格外脆弱,又毫不设防。
江既迟手指抚着那道疤,在一片遐思中进入了睡眠。
翌日清晨,倪雀被生物钟早早叫醒。醒时,她背对着江既迟,但整个人都被他从后拥在怀里。
后脖颈处,还能感受到他喷出的均匀的、温热的气息。
倪雀动作极轻地翻了个身,正面朝向江既迟。
他没有醒,但因着这细微的动静,他下意识地伸手捞了把她的腰,将她拥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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