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流汹涌扑来。
仿佛有黑色的潮水从一间间囚室涌向陈迹,这京城诏狱不知死过多少官贵,竟使冰流如潮汐般连绵不绝。
陈迹沉浸在暴躁的冰流之中,任凭其钻入丹田。
固原消耗殆尽的冰流,再次充盈。若是人参足够,这里积存的冰流只怕能帮他再长出三、四条斑纹来。
陈迹看向甬道黑乎乎墙上的一盏盏八卦灯,竟走神了一瞬,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密谍见他不走,立刻上前推搡,将他推进一间囚室。
內狱深处,“琵琶厅”里传来哀嚎声,甚至还有地底吹上来的阴风,裹挟着血肉烧焦的味道,使得一个个羽林军呕吐不止。
渐渐地,羽林军耐不住性子,有人在囚室里踱来踱去,有人抓着囚室的铁栏高喊冤枉。
齐斟酌吓得在隔壁抓着栏杆喊道:“师父,想想办法啊。”
陈迹没有回答,只靠坐在囚室的墙角闭目养神。
两炷香后,密谍拖着一具血肉模糊的犯人,故意从所有囚室前经过,一边走一边说着:“此人酒后妄称图谶,竟谣言豫州洪水乃陛下失德所致,还想让陛下写罪己诏。内相大人有令,明日扒了他背上的皮子。”
囚室里的羽林军骚动起来,没经过大风大浪的纨绔军,被这般心理战术吓得双股战战。
玄蛇麾下海东青逡巡在甬道里,随手点了一个囚室:“把他拉去琵琶厅,我亲自审。”
李玄见是自己从固原带回来的人,当即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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