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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一位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人拦在随从面前,面色镇定的握住周旷的手腕。两人角力,彼此相持不下,谁也没占到便宜。
中年人束着简单的发髻,脚上穿着一双云履,他转头看向福王:“王爷,众目睽睽之下,这不体面。”
周旷回头看福王,福王挥挥袍袖:“廖先生都出面了,给廖先生一个面子。只是你身后这位太子近卫,得好好教一下规矩了。”
廖先生松手,低眉顺眼的退到太子身后,收起了浑身锋芒。
满座宾客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言语。
太子看向福王微笑道:“皇兄,孤的人,孤自己会教,就不劳皇兄操心了。”
福王如滚刀肉似的浑不在意,他捏起面前酒盅一饮而尽:“那你好好教。”
太子慢条斯理道:“皇兄,孤都不知道你今日会来,谈何栽赃诬陷?孤也不觉得是皇兄所为,所以你我便不要相互猜疑了。至于何人所为,且等解烦卫或密谍司来下定论。”
福王笑了笑:“最好别是有人想栽赃本王,不然本王可要发脾气了。本王太久没发脾气,搞得所有人都以为本王是个软柿子。”
福王直勾勾的看着太子:“今日,本王每每想起先蚕坛之惊险,便一阵后怕。但是别忘了,不是只有你们会杀人,本王也会杀人。”
今日从他出现那刻起,便咄咄逼人。先是言语间夹枪带棒,又是抢了太子的主位。这些悖逆之事传到京城,定会惹得御史们群起而攻。
但他偏偏要这么做,偏偏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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