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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瑾举箸的手微微一滞,俯首应道:“臣惶恐。当年粗鄙伎俩,本名‘走绳’,侥幸护驾得赐美名……然天无二日,民岂可妄言‘牵龙’?”
次日,《请复走绳门径名疏》呈至御案。
朱批只一字:“可。”
墨色淋漓如血。
自古人情如此,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亦如此,不曾变化过。但牵龙二字早已在民间广为流传,止也止不住了。
立朝的第九个年头,周怀瑾因酒后妄言入诏狱,三年后放归乡里做了个富家翁,已算是难得的善终。
……
……
此时梅谷中,周旷擎着麻绳而立,花叶游龙随绳而走,以一己之力,将一只只射来的弩箭粉碎成尘。
围在花叶游龙外的死士不甘心,纵马围着他们不停放箭,也没能伤到一人。木箭杆碎后,被游龙卷着成为它身体的一部分,铁箭头纷纷掉落地面,像是下起一场雨。
福王击掌赞叹道:“周旷神勇,回了京城,本王高低要敬你两杯!”
周旷平静道:“三杯。”
福王哈哈大笑:“十杯!”
羊羊看着不远处周旷出尽风头,低声骂骂咧咧道:“他娘的,也就是爷们的门径不适合挡箭,不然哪能让他抢了这个风头?”
说到此处,羊羊又有些惋惜:“这般有本事的汉子,该随我一同征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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