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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好奇道:“凭照姐……”
陆氏凝声道:“我的年纪可以做你……长辈了,唤我凭姨。”
陈迹哦了一声:“凭姨,你去过海外吗?”
陆氏头也不回道:“没去过,但三山会有人去过。三山会和灯火都想把生意做到外面去,可惜陈家、徐家严防死守,只能把货物运去陆路能走的安南与暹罗。”
此时,前方出现了一抹亮光,到了,陈迹已能听见永定河的流水声。
陆氏钻出矿道,陈迹却在矿道口看见一首‘前人’刻下的诗:“陈兵久负凌云志,冤海翻澜噬骨深,待裂玄甲生炉火,雪淬青锋照佞臣。”
文采平平,却是一首“陈冤待雪”的藏头诗。
他又看向其他地方,还有数首,想来都是前人留下的。
陆氏在矿道外冷声道:“不用看了,不过是些失败者无用的诗词罢了,他们希望有人能看到这些诗,看到他们的清白,可就算有人把这些诗摆在御案前,仁寿宫里那位皇帝也不会多看一眼。”
陈迹钻出坑道,看见岸边打着一根长长的锚钉,拴着一艘小木船。
小木船里还搁着一只牛皮水囊,苏舟渴了,上前拔下水囊的塞子,却皱起眉头:“怎么是酒?”
“酒是给离乡之人备着的,要么借酒消愁,要么喝醉了跳进河里一了百了,”陆氏解开麻绳,将小船推至河中:“上来。”
三人坐在船上,陆氏摇着双桨缓缓向上游划去,双桨拨动着河水,在宁谧的黑夜里发出哗啦啦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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