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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倒地的冰蝶,却仍撑着。
哪怕——只是跪着。
哪怕——只剩微弱气息。
她仍抬头。
眼神之中,没有恐惧。
只有——不甘。
“我还没倒。”
她声音微弱,仿若风中絮语。
“还……没倒。”
“呼——”
山风吹拂,卷动尘沙,吹不散那柄已高高扬起的长剑。
付长功立于碎石之上。
衣袍猎猎作响,剑势如海潮翻涌,声未动,杀意已先至!
他不再犹豫。
这一剑——已无回转。
他望着前方那道颤抖着试图支起身子的身影,目光如冰。
她败了。
精血尽散,神魂虚乱,丹田崩裂,连站起的力气都快没了。
他本可以饶她。
但不能。
她是个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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