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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服啊。”
他忽然出声,语调极轻,像是闲聊。
“你跟了我多久了?”
信服一怔,随即拱手道:“回王爷,十七年。”
“那你说……以你对我的了解,我会信一个早在昌南王府最弱势的后,就开始效命昌南王党的旧部,会突然转投本王么?”
信服低头,答道:“王爷心思深沉,属下不敢妄测。”
晋王轻轻一笑,抿了一口茶,凉意滑入喉间,似酒似冰。
他眯起眼睛,轻声道:
“你不敢说。”
“可我,敢说。”
“我——是不信的。”
“一个人,一旦忠过一次,就不会再轻易忠第二次。”
“尤其是那种,替死之人。”
信服听到这句话,眼神微微一变。
晋王却依旧语气平缓,继续说道:
“但偏偏——这样的人,才最好用。”
“你信他不信,他自己都未必知道该信哪边。”
“他若真想投靠,那自然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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