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人之志,扰人之心。”
他将茶盏轻放于案几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哐啷”。
“你说得没错,任直一是杀手之王,康王麾下亦有三千精兵,再加墨染这条听话的狗,足矣对付区区车队。”
“可你若只看到这些……”晋王转头,眼神如刀,“你就输了。”
信服微微一怔,连忙躬身:“请王爷赐教。”
晋王缓步走至窗前,推开一角帘布,望向夜空沉沉,冷风扑面。
“卫清挽这个女人……你真以为她只靠任直一这条命,就敢出洛陵?”
“你真以为,昌南王旧部,除了那几个残兵败将,就没有别的后手了?”
他侧头看向信服,声音忽然低了几分,却更具穿透力。
“信服,她比你想象中可怕得多。”
“她敢从琼州押送皇子回京,敢让车队一路光明正大,敢带着一个‘死去的萧宁’不惧生死——你以为这些都只是胆大妄为?”
“我告诉你……她早已做足准备。我们能想到的,她都想到了。”
信服闻言,额头渗出细汗,低头应道:“属下明白了。”
晋王缓缓转身,衣袍随风拂动,语气忽转为轻松:“所以,我们就必须做‘多手准备’。”
“一手,是康王的乱军。”
“明面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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