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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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玥拼命忍着泪，手指机械地挑线钩针，“任华，你清楚的，我从小就是这样，什么都做不好，我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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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哭出来，眼泪落在毛衣的密密的针脚中，洇出一片深色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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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保护你和慧慧吧。”手背忽然被摁住，常玥心里一抖，听那人的声音像泉水般汩汩涌入，“你放心，这一次，我绝不会再临阵逃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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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三日，气温骤降，彤云密布，一场久违的大雪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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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玥在傍晚时分出了门，骑单车带着慧慧，来到了距家四公里的红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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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单车放在楼前车棚里一个显眼的位置，抱着慧慧顶风走进大楼，和那名在值班室翻报纸的保安对视一眼后，脚步匆匆冲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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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摁亮十一层的按钮，上行期间，按照任华说的，将慧慧抱起又放下，做出焦虑无助的模样，虽然她心里现在真的像点着一把火，热辣辣地舔舐着她的脆弱和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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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梯，她先在门口观察了一下，确定走廊里没有人后，抱着慧慧来到1102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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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虚掩，慧慧看见里面温暖的灯光刚想说话，忽然想起常玥的叮嘱，死死抿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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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在常玥还未碰上的时候先一步敞开，里面两张沧桑却和善的面庞，她明明没有见过，却又仿佛在许久前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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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玥想起任华的话：“老吴和他老婆是我见过心最软的人，只可惜，好人没好报。”她当时没有细问，抬头看到供桌上方的遗像，忽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心下多了几分同情，细声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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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把母女俩揽进来，轻轻关上门。背后的黑暗被阻挡在外，两人面前，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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