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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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明眨巴着眼睛看她，带了五分相信，也带了五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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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歌不对劲，她隐约这么觉得。但具体是什么，如歌不说，别人也无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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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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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里算起的十年，和谁各自身如飘萍，她期待与谁再度重逢。和什么时候比，觉得自己老了，为什么如今只觉得酒最多情。在哪里见过贵居豪宅，和谁一起看过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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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这些问题深深隐入尘埃里，像大雪无声覆盖天地。她的故事，她的心路，既然能被数百年前的诗句如此契合的阐述，那说明也算不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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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一切无声地淹没在故纸堆里。悠悠万事，也不过是天地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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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么多年前的深夜，在一处北式风格的山野别墅里，气候潮湿多雨。夜来她倚着花园里的回廊，一个人对着月亮叹息。却总是有个人追出来找她，问她有什么可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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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那时的她害怕紧张，如今的她和那时一样害怕紧张。就好像这么多年以来，她从不知道什么是安然无恙，为何想起这些她又开始怕，怕到心像是被紧紧揪住一样，在无数个深夜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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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没错，鸽子胆，见什么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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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总是会迎着夜风把自己裹进他宽大的睡袍里，揉揉她的脑袋让她不要怕。看，天上有月亮；看，水里给你放了灯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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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动摇过的。她不是没有想过，就那样过一辈子。一辈子做被他豢养的鸽子，只流连于<a href=https://www.52shuku.vip/tuijian/meishiwen/ target=_blank >美食</a>美物美景，她要什么他都会答应。不管他在外面做什么，回家的时候，都还是她最贪恋的那个温暖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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