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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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午后，萧威到学士苑询问太子学业。太傅称太子转了性情，如今像沉迷石头一样沉迷文章，废寝忘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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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冰雪聪明，兴趣来了，学什么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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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威：“不会是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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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呈上萧遣写的文章：“陛下请看，可还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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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细读，纸上无一错改、整整齐齐的字就不像他儿子的墨宝，试题还是：论武周伐纣成败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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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威难以置信地坐下，品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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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先贤总结得出的答案，萧遣还提出两个自己的观点，十分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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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有没有一种可能，商人的意识中，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可以随时祭天的牲口，商末时，人渐渐有了“为人”意识，所以必将改朝换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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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纣王亵渎神明而招至天罚，可他作为人皇，与天平坐，何来天罚，此有矛盾。天当真存在，还是王者用来规训子民、巧立名目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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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威不禁满意地笑起来：“这小子，有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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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不过太子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盖不是过去那样发呆。陛下可要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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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惊小怪，他这个花枝乱颤的年纪有些小秘密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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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威并不放在心上，他这么大的时候，脑子里全是称霸寰宇、功盖秦皇，不也天天是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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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去书殿，从窗户窥看，儿子正撑着下巴、咬着笔头发神，桌面乱七八糟地放着几张科考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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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儿在难什么？”萧威进殿去，坐到萧遣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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