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干洗、水洗。付而秋把语文书放在旁边,一边麻溜地干着活,一边在心里默背文言文。
等到六点四十,沉睡的老区渐渐苏醒,东街的油条炸得吱哇作响,西铺的包子散发出腻人的肉香,叮铃铃的车铃声是小区里的老人骑着自行车载孙子孙女去上学。小小干洗店门口也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付而秋合起书,把处理好的衣物收起来,背上书包走到门口,轻轻地叫了声:“妈。”
来人点点头,推开门走进来。
进来的是付而秋的母亲付盈,和身量高挑模样漂亮的付而秋不同,付盈个子瘦小,脸上常年布着不正常的蜡黄,整个人病殃殃的。她咳嗽两声,将小小干洗店的大门彻底敞开,对着付而秋轻声道:“去上学吧。”
付而秋点点头,照例指指干洗台上的票单:“今天要在期限内处理好的衣物单子都整理好放台面上了。”
付盈走进去看票单,干瘦的手背像透支了过多营养的枯树,散发着让人心惊的病态。
付而秋目光在她的手背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而后推出自己的那辆老旧自行车,开始骑车赶往学校。
六点五十,付而秋到达校门口。今天比以往要早两分钟到达,于是她放松地推着自行车进了校门,甚至还有闲心掏出手机看了看。
小老板的回信就像她的头像一样吵闹: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