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忱原本反抗的动作倏然停滞了。
难怪自从他醒来后,她便一直戴着帽子,他问过,可是她不愿意回答,要不然就是转移话题。
他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性子,更何况,吕疏棠不愿意说的,他也不想逼她。
可是万万没想到,是因为他……
“一个臭按摩的认清楚自己身份!别想着什么人都能觊觎,她不是你每天伺候的那种女人,就你这幅肮脏的身体,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说着,他嫌弃将鞋底在他身上蹭干净。
“疏棠心善,就算遇到路边的野猫野狗也会多看两眼,施舍点吃的,但这不是你赖上她的理由!有些事情,她只是不好意思说,实际上,她早厌烦了,因为你,她被折辱,要是被她父母知道了,只会让她颜面扫地!”
“你也不看看你们的差距在哪里,就你那点‘手艺’一晚上能挣几个钱,够你买几件像样的衣服?你连你妹妹的医药费都凑不齐,又能给疏棠什么?让她陪你吃苦,还是你入赘当个小白脸?”
他说的每一个字,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无比刺耳!
贺忱紧握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这些话就像淬了毒的冰锥,不仅割裂他的自尊,更精准地扼住了他想要反驳的话!
他……没资格。
“纠缠这么久,我知道你要什么,不就是要钱么,我给你,一百万,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