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寺人给阿蛮备了兰汤,蒸汽裹着暖香漫上她的面颊。
东宫的兰汤可真舒服啊,不烫不凉。不似在扶风当差,奴婢们的汤水总是凉透半截。
从前总盼着能有这样一桶暖汤,如今泡在其中,阿蛮的指尖却止不住地发颤。
擦干身体换上月白寝衣,她攥着锦被角蜷缩在床里。
她紧张,害怕。
她自然知道这十日来东宫“小住”的用意。
在这陌生的地方,她的心里充满恐惧。
可她等了足足一晚,也没等到裴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