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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盯着她苍白的脸颊,又问:“你可是在怪孤?”
阿蛮抬起头,视线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烛火在他瞳仁里跳跃,清晰地映出她此刻的狼狈与脆弱。
她摇了摇头,泪水却又不争气地涌上来:“奴不怪公子……奴怪自己。怪自己愚笨,险些铸成大错。”
裴玄的声音也软了几分,“便是与孤置气,也不能拿身子赌气。不吃不喝,你自己的身子就不重要了?”
“公……公主如何了?”
“已经醒了。”
裴玄淡淡道,看着她骤然松快的眉眼,又道:“石太医说已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
阿蛮如释重负,紧绷的脊背终于塌了些,可眉宇间仍是化不开的忧愁。
“这件事,莫要太自责。”
裴玄看着她苍白的脸:“你本就不知情,不知者无罪,错不在你。”
阿蛮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情绪,依旧不言不语。
“这花是东宫的花,要说错,孤亦有错。”
他要去拉阿蛮,可阿蛮却本能地往后,避开他的触碰。
裴玄的动作顿住,手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