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裴贤的拇指在他那道丑陋的疤痕上悬空地停留了几秒，进到他几乎感受得到裴贤指腹的温度，却又迟迟没有触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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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觉得他应该是很嫌弃的，毕竟这道疤确实丑到难以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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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裴贤抓着他的胳膊依旧不肯松开，近在咫尺地看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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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看到他眉头紧紧地蹙着，看着自己的目光，好像很难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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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另一只手在裴贤的眉头处摸了摸，又垂下眼：“……不小心弄到的，早就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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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贤感受到他冰凉的指尖在他眉间轻抚，觉得像是被冰锥刺了心头最软的一块肉，又冷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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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裴贤重复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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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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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裴贤说。\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