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科场捞人上岸[科举] 第2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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讣告言辞怅惘，似有无限惋惜，可提及勤王者轻则连诛九族，重则带累半城殉难，尸山血海，又刻意描述得细致而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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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里行间皆是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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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恶意几乎溢出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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愍王气得血气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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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顾命是谁，不知遗诏何在，更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已自立了小朝廷。可外间如火如荼的叛乱，生生坐实他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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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不忍牵累无辜，连夜与故人去书，告诫他们莫要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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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神宗已然杀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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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信不仅不曾救人，又平添数条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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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门外，在朝在野，凡同他有干系的，无不落了个株连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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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帝师终于明白，这是一场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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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局无解，唯有他一死，才是唯一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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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平息事态，也为守大宁最后一丝安宁，他与愍王不得不自戕以谢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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愍王吞金，帝师自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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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已成定局，一切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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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死前，老人穷途末路，感念耄耋之年，为国事鞠躬尽瘁，却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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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数平生，椎心泣血，又伤怀老友门生皆受连累，被有心算计，悉数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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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愤懑，无从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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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忍住，于漳州愍王旧邸，题下绝命词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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